正好,四爷估计律师资格证也考下来了。权当是练手了。

“还得打官司?”

一听打官司就害怕。

林雨桐笑了一下,“打官司怕什么?你占着理呢,怕他干嘛?再说了,你觉得打官司不好,陆家肯定也怕,不占理就更怕。许是官司不用真打,只吓唬吓唬就够了。对方是过错方,不这么着,他老拖着你,他过不好,也不叫你好过。关键是,你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外债?万一存款没有,债务一堆,你怎么办?以后挣死挣活的给他还嫖资?再被债主不停的骚扰,到那个时候怎么办?所以呀,别声张,先拿证据,攥死了。把债务一股脑推给他,还得叫他支付孩子的抚养费。哪怕不多呢,但孩子在乡下上学,是尽够的。你就是将来再婚,孩子的开销少,不用为了这个孩子的花销两口子老起争执,日子就顺畅。”

林雨萍抱着孩子就不言语了。

大伯娘就说,“听小桐的,小桐把啥都想到了,出去可不敢胡说。你还年轻,找个好人一样过日子。孩子不用你带,搁在我跟你爸跟前,孩子不受可怜,也不看谁脸色。将来大根结婚,叫大根跟媳妇搬出去过,我跟你爸给你带这个。”

那都是离了之后的事了。

大根就发愁,“小桐姐,你说陆大军这混蛋,躲哪去了?能找到不?”

能!林雨桐就低声道,“要是陆家来找人,你就跟着。你先去之前陆大军住的那个城中村附近那些收废品的那里去打听,跟着他一起走的捡破烂的女人,平时肯定在附近的地方卖废品。而且,都卖熟悉了。她计较的就是一分一毛的利。猛地换个地方,她怕人坑她。肯定还是习惯去老地方,那家的价钱她摸的熟,不怕人坑。打听到这个女人,跟着她,一准就找到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还找不到,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着话,到了车站。她给买了车票,见时间还早。因为下雪,今儿的班次不多。还有点时间,顺便的在车站跟前的川菜馆子,叫他们吃了口顺口的饭。借着上厕所的工夫,林雨桐又出去买了保温壶和一点零食。回头到店里叫人家给热了纯奶倒进保温壶里,完了才塞给大伯娘:“给孩子预备的,万一路上渴了饿了,先叫孩子喝点热牛奶。”

很周到的把人送到车上,看着车离开。

大伯娘一会子就叫大根收拾了一筐红薯和萝卜,“给你三婶送去。”

花了人家多少钱这事,都没法算了。可家里你能送人的也就剩自家种的红薯和萝卜了。

半天的工夫,处理利索的林雨桐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椿子在家。今儿周五了,下午只一节课,连着两天都是周末,他就跑来了,看事是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

椿子来了,金豆豆可高兴了。她高兴了不像是别的孩子高兴了就乐,她很矜持。她舅说话她看,她舅转个方向她追着看,回头抓了她的娃娃往她舅手里塞。吃饭的时候嘴里哦哦哦的,示意舅舅赶紧吃。手里的这个馒头吃完了,她急着上手抓一个,给舅舅低过去。林雨桐做的小花卷,小小个的,孩子能抓到手里。椿子一顿饭被外甥女递了二十三个小花卷,吃的撑的都不行了。哪怕各个跟小笼包大小,可那也是二十三个呢。

“豆啊,舅真吃不了了。”他拍着肚子,故意挺起来叫孩子摸,“舅明天都不用吃饭了,饱饱的。”

金豆豆抬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开着她从电视上学会啥了,然后脸贴过去听她舅肚子里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啥了,还一脸惊奇的拉爸爸,“哦……哦……”

想说啥也不知道。

林雨桐在厨房刷碗,问椿子:“你这考试该结束了吧?”

“下周三就考完,考完我就回,跟同学一块,我就不特意过来了。”椿子说着话,见姐夫带着孩子把尿去了,就去厨房帮忙,“刘阿姨呢?不干了?还是提前放假了?”

请一周的假,结果都快十天了还不见人,家里确实很不方便。

四爷抱着孩子从厕所出来,就说桐桐,“该打个电话问问。看是不是人家不想做了。”要是不想干,还得想法子再物色人选。

林雨桐也是这么想的,她就打了电话过去,一直也没人接听。

直到过了三天,这都腊八了。林雨桐一早起来把腊八粥都熬上了,刘阿姨才来了电话,林雨桐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却不是刘阿姨的,“您好,刘桂花是我妈。”

是个年轻的女声。

她也闹不懂是儿媳妇还是闺女,于是就道,“你好你好!不见刘阿姨来,我还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