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小青和白素贞一起修炼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白素贞心细如发，自然是看了出来，她叹了口气，干脆也不打坐了，而是睁开了双眼，就这么看着小青：“……你究竟想干什么？”

小青憋了好久，总算是有人能说一说：“姐姐，我想……我想留在艾玛的身边。”

“我竟不知，你是一个这么热烈如火的性子？”白素贞的语气淡淡地，但是落在小青的耳朵里就有些嘲讽的意思了，“你就算是想要跟着她，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人，你是妖，你们两个顶多还有个三十年的好时光，等她年老色衰之后，你又该如何自处？”

小青却混不在意：“若是真心相爱，就算是我舍了一身的法力，成了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姐姐，说白了咱们修炼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身的人皮吗？”

“再说了姐姐，当初你和许家官人，不也是如此吗？”

小青一句话绝杀，白素贞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咱们是被找过来的，你觉着能在这地方留多久呢？”

小青想了想，情绪却依旧很积极：“只要想要留下来，肯定能够有办法。”

这下白素贞也没有话说了，过了好半晌，她才低声说道：“若是只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该如何是好？”

“人类是很复杂的，当年许官人对我看似也是十分钟情，事实上呢？”白素贞平静地说着自己的当年，一双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

小青冷笑道：“那是你识人不明，我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看小青怎么劝都不听，白素贞也熄了让他放弃的心思，只是对小青说道：“你若是真的这么自信，便去问问她吧，只怕你得到的答案，和你想的并不相同。”

小青没有吱声，而白素贞则重新闭上了双眼开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