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抿唇,眼底卷出惊涛骇浪。林楚眸色如水,直视着她的眼睛,仿若明灯能照见人心的沟渠。
林楚记性一向不错,这个嬷嬷幼时初到义父身边见过几次。乍然相见虽有些恍惚,可待她对玉子夫毫不客气时,便已经全想起来了。
“奴婢不敢。”沈嬷嬷半垂了眼眸,气质与方才的冷硬截然不同:“尊主让奴婢给少主带句话。不可与西楚之人过分亲厚。”
“嗯。”林楚答的漫不经心。
她每每在义父面前提起西楚,义父总闷闷不乐。
她深知,义父对西楚极为不喜,但问其原因他始终避而不答。只说西楚没有一个好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但……这里是她的根,又岂能断的干净?
“尊主已经到了上京。”
“嗯?”林楚凝眸:“义父来了?”
瞧义父每次提起西楚时咬牙切齿的样子,林楚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西楚的土地。
“尊主在别院等您。”
“现在?”林楚挑眉,很有些意外。
沈嬷嬷低眉顺眼:“奴婢只负责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