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勃以袖掩唇一阵低咳,良久才挥了挥手:“多事之秋,哪敢安寝?”
“聂先生。”他抬眼瞧着聂立帧:“前些时候的安神汤喝着颇为见效,最近却失了效果。还请先生酌情加大些剂量吧。”
“万万不可!”
聂立帧皱眉:“安神汤不过是个辅助,还得少帅您放宽了心思才,能叫病体康泰。是药总有三分毒,若是加重了安神汤的剂量,早晚会伤了您的根基。”
“根基?”
彭勃冷笑:“我还有根基?”
“数年前,父帅找到一个神医来替我医病。她说我此生活不过三十岁,如今我已经二十七。还能再瞧见几个春秋?”
聂立帧声音一顿:“这世上,总有奇迹。”
“本少帅不信奇迹,只信自己。”
彭勃凝眉,声音添了几分冷意:“贼老天既然只给我彭勃短短三十年寿命,我便要叫整个天下都记住我。”
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疯狂:“恨也好,爱也罢。全天下人,都必须得知道有彭勃这么一个人,曾经来过。”
“所以……您就让……。”聂立帧忽然抿了唇:“抱歉,立帧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