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的话如醍醐灌顶。

直到此刻追魂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么愚蠢。

他一门心思想要林止迎娶阿鱼，是因为他把阿鱼当作了最完美的女神。

放眼整个天下，唯有最完美的林止才配得上阿鱼。

但其实……唯有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最长久。

若是当初，他没有将阿鱼推给林止。若是当初他就以未来夫君的身份，公然守护在她的身边。

那……她便不会偷偷关注着自己，冲出来替他挡下攻击。那么阿鱼是不是就不用死？

如果……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追魂的内心被后悔啃食的千疮百孔，疼的难耐。

悲伤在追魂眼中只停留了一瞬，眨眼便已站直了身躯。

他抬手将眼中泪痕抹的干干净净。

再抬眸时，仍是鬼门最残酷冷血的杀手，方才的温情与柔弱仿若只是旁人恍惚中生出的错觉。

“林爷，待出得牯牛洞后，属下愿亲自前往枫木寨，将……将阿鱼的死讯告知古婆婆。”

林止半眯着眼眸：“哦？”

追魂跪倒，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地面上：“望督公成全！”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座准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