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距离五百米,又在三十几米高的高处,只会是一个点,又看得到什么。他的想法刚断,羽久的话却没有断:“琴酒先生,不如你回头看。”
紧接着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清晰地响在琴酒的耳边,就像是在耳边磨刀一般,冷森森地激起全身的警戒和发颤,琴酒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肌肉的僵硬。而余光处,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堵着琴酒的太阳穴。
“在琴酒先生先发制人,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影响我的行动之前,先让我质问琴酒先生一件事——琴酒先生,你是组织的叛徒吗?你若是答得干脆,我会送你安稳上路。”
琴酒先生冷笑:“我是不是组织的叛徒?还轮得到你这个加入组织不到一个月的人来询问?”
“琴酒先生之前教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不是用着相同的手段,通过搭档的方式来排除组织里面有潜力的人员?你现在公然狙击我,难道不是在排除组织里面的成员,回头靠着你的老资历说我是个卧底,就可以安然地解决这件事了。”
琴酒的想法确实和羽久说得一模一样,但是立场完全不一样。
在羽久的立场中,他是在铲除卧底。而在琴酒的立场中,他在解决组织李敏即将成长起来的祸害又或者,羽久就是一个卧底。
“说这话的你又怎么能说得清,「你不是个卧底」。”
羽久根本没有被琴酒地想法带着跑,说道:“琴酒先生现在是要把莫须有的罪证压在我的头顶,让我在一个卧底面前解释我不是卧底,这还不如好好解释一下琴酒先生狙击我的行为。”
“如果琴酒先生不是卧底,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贝尔摩德联系?”
“如果琴酒先生不是卧底,为什么休假时间,你也非得一个人独自行动?”
“如果琴酒先生不是卧底,为什么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刻意蓄谋要来狙击我?”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一针见血,振振有辞。
琴酒一时间觉得自己反倒像是个真的卧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