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着上身的哈迪斯平淡无波地看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遗憾:“醒太快了。”
“……陛下。”
这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让刚醒来的植物神有些恍惚,旋即竭力平复着因受到惊吓而急促的呼吸,待他尝试着要坐起来,那试图解他衣服的手却固执地立即使力,将他牢牢地压制住了。
无论是威严还是气息,最重要的还是神格之间的共鸣是无法作伪的,阿多尼斯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确定了这一本正经地脱他衣服的人是之前那神情冷肃无私的冥王,而不是胆大包天的其他神祗假扮的,但这点认知完全未让处境和心情有半分好转——他死死地盯着那只停下动作的手,思忖着是直接将它拨开,还是用言辞委婉地暗示一番较好。
哈迪斯若无其事地应着:“嗯。”
阿多尼斯见他这般泰然自若……且厚颜无耻,艰难地抑制住想要痛斥对方的冲动,下颌微仰,僵硬地请求:“我想,效忠的誓约里并未书写这条,还请陛下允我离去,回到该回的地方。”
实际上是觉得茫然无措却又强自镇定的他很是赏心悦目,哈迪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在阿多尼斯眼里倒像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思考是否要答应。
最后以极低沉的嗓音拒绝:“不可。”
还顺便摸了摸那看着就十分诱人的腰臀处。
阿多尼斯:“……”
被摸过的地方仿佛麻得厉害,他勉强拉回濒临崩溃的心神,接下来与冥王对垒的语气竟是出奇的冷静的:“即使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清楚这绝不是我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