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看了一眼旁边仍旧一脸严肃的西门，莫名地程英的脸就一红，而后，又扭过头来，开始继续刺激某个变态女人。

这样的女子，喜欢的竟然是一个女子，饶是程英身为东邪门人，也无法接受这般的相恋。程英不无恶毒地想着，如果公孙大娘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会崩溃呢？

“公孙兰，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觉得，其实你从来不曾想过？”

她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她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莲白厌恶的身影和面容，就连一个背影都不施舍给她，因为她罪孽深重，根本就到不了莲白到的天堂。于是这样醒来，她便是又开始杀人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心理变态的人，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男人为了她去死，但是她心中，却永远被一个叫做莲白的女人填满。她从来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莲白的，只是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而后刚是情深意重，她不过是出门了一趟，回来看到的，就是莲白冰冷的身影和旁边血红的遗书。

她的莲白，即使死去了，也还是担心着她，希望她一生平安。

“臭丫头，闭上你的嘴！”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何况这种事情，不是不说，它就不存在了，相信我们在武林闻风丧胆的公孙大娘一定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不是吗？”

“哼！臭丫头不过就是嘴皮子利索，话说陆大侠你就这么看着我这个瘦弱的小女子被这两人欺负吗？”

而听到这话的陆小凤，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十几步，废话，得罪了程英和西门，他还想不想活了？这两天然黑的货，他脑子又不是短路！

“你不用激陆小凤，他是我的朋友却不是你的朋友。”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炫耀，却让旁边的西门身上的气息冷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程英的错觉。“哦，对了！我相信你一定很有兴趣听听关于莲白的身世吧，这可是前几天得到的好消息呢！”

莲白的身世？说来当年相恋，还没有轰轰烈烈，爱情就戛然而止，而后便成为了心头的朱砂痣，怎么都去不了，铭心刻骨，再无生恋。而莲白，也不过是她儿时的一个善举，讲人家带回家坐丫鬟而已。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不知道吧。”程英接下来慢慢讲莲白的事情道来，而后竟然也没有动手的趋势，因为莲白的身世，真的是个很惊悚的存在，就连程英第一次看到这个林伯送来的消息，她都觉得这人真不愧是个汉子！

对的，就是汉子，只是一个长得比较精致女气的汉子，对于这个人，其实程英觉得还蛮敬佩的，能够从小为了报仇，掩盖自己的性别，虚与委蛇，而后竟然能以女子的身份与自己的主子相恋，而后对人心理掌握得恰到好处，在最灿烂美好的方式死去，从而留下遗言让公孙兰活着，这样的报复，简直就比女人更加恐怖！

不过身为东邪的后人本来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对于这样的方式，很佩服，却不会去做，连自己都赔上了，那所谓的报仇还有什么意思。

而听到真相的公孙兰，整个人木木地，手中的双剑也“哐当”两声，便是这般颓废下去了，就连头发的光彩，似乎也在瞬间暗下去了，一点光彩都没有了。

而后便是静默，就算是旁边刚刚很坚定地想要取缔非法组织的陆小凤，都走进了几步，看了看她的状态，他这种保护弱小的意识，总是会不合时宜地出现。

看着这样的公孙兰，程英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因为她胳膊上的伤害没有好，西门也不允许她动手，而西门，对于杀这样的女人，都觉得伤了手，最后的陆小凤，他根本就不会杀人，何况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他就根本不会下手了。

所以，他们都打算离开了，毕竟这样已经没有了心志的公孙兰，自然会有其他的人来收拾她的。

而意外，就发生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公孙兰竟然发狠地往程英门前蹭去，而第一个发现的便是西门吹雪，他不愧是顶尖的高手，随即的一系列反应，也很快，但是，公孙兰的毒，却还是伤了他。

看着程英担忧的双眼，西门吹雪觉得，这样，也很好。

程英觉得整个心都狠狠地跳了一下，而后就像不再跳动一样，所有的时间都被凝固了，她只看到西门那个略显宽阔的身影挡在了她的前面，因为身高的关系，她并没有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西门的身体，便直直地倒在了她的身上，眼里带着她不能理解的欣慰与幸福。

一切都来得太过迅速，公孙兰已经躺在地上断气了，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陆小凤不愧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不过他也不会医术什么的，也没有办法帮忙治疗，随即摇了摇抱着西门出神的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