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隐屈指弹出虚空无形剑,就在将要斩到罗凌甫的那一刻,忽觉足踝一麻,一股奇异的劲道顺着经脉直冲上来,将整个全身封住。
真元被封的同时,飞出的虚空无形剑后继乏力,只在罗凌甫脖颈上斩出一条血口,便消散了。
左神隐低头望下去,只见一只手掌莫名搭在了自己足踝上,早已成为尸体的左使不知何时躺在了脚下,正仰头看向自己,眼皮耷拉着,目光散乱,嘴角轻笑,笑容极为诡异!
不,这不是左使。
虽然他看上去是左使,但这威压、这气息、这神态,绝不是左使。
这就是子鱼,就好似子鱼戴着左使的人皮面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左使呢?
左神隐下意识向周围扫视一眼,却没发现左使的尸体。也不知子鱼何时来到独照潭,与左使对换了位置。
又或是今夜的左使本就是子鱼所扮?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扮得那么像,与自己近在咫尺也看不出破绽……
子鱼一招制敌,拿住了左神隐,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身来,头还耷拉在肩膀上。他看了看已经被剧毒迷倒的士孟,又看了看重伤几乎人事不省的罗凌甫,轻声问左神隐:“左掌门,请你回答一个问题,答得好,或可不死。”
左神隐瞪着子鱼,一言不发。
子鱼问:“血鸦子,有没有找过你?”
左神隐依旧冷笑不语。
子鱼叹了口气:“我只数三声。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