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钦接过那小小酒杯,微微一哂,“你连饮酒的借口都寻摸好了,陵玉,可叫我说你什么好?”
陵玉缩了缩脑袋,略狡黠道:“我平日在宫中克制久了,亦不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除了在二哥面前能快活几分,哪里还有什么快活可言。”
她将酒杯中的酒饮尽了,望着四下里的空寂无人,不仅不怕,反而内心愈发安坦。
“那你今日可快活了?”盛钦见她说话没了规矩,也全然没有要加以约束的意思。
陵玉抿唇一笑,反问道:“二哥可开心?今日二哥亲自煮面却不似平日里的作风,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讲究,只是我从前也未听说过新迁之喜要吃面的规矩。”
盛钦道:“新迁自然没有要吃面的规矩”
陵玉听他这般说,正要接他的话。
只是她下一刻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僵住。
“二哥,今日今日可是你的生辰?”陵玉的语气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盛钦见她愣住的模样,忍着几分笑意,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正是。”
饶是陵玉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吓得手指微颤,将那杯子从指间滑落,顺着青瓦一路滚到了屋檐边上,从高空摔在了地上,裂成数瓣。
她面上神情略懵,身子却立马坐得端正了起来,只是双手还甚为无措地抓住了衣角。
她竟然半点也不记得,半点也未想起。
于陵玉而言,这可是比她在父皇面前出糗还要严重的错误。
盛钦说道:“我已经定下了开府的日期,并在当日行正式冠礼。”
也就是说,他出宫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