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钦扫了他一眼,只道:“殿下安危自然比一切都重要。”
执教讷讷无言,愈发觉得眼前之人与此地学子格格不入,反而更像一个溺爱孩子而特意陪读的家长,非要一步不离地守着才好。
便是放在旁人家里,这也绝对是个值得批评的反面教材。
可是批评盛钦谁敢?
陵玉骑射向来不精,便是静立的靶子都很难射中,更遑论是那些个见风就跑的活物。
她想到盛钦拒绝陪她一同入林时候的强硬态度,显然便是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可对方却仍旧坚持要她自己骑射,不肯替她作弊。
陵玉一人郁郁,林中跳脱的动物不少,可射中的却几乎没有,不仅如此,陵玉为了节省道具,还得挨个挨个将箭捡回头去。
她本以为自己再不济就是空手而归,却不知林中还有另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他到底是皇子,你这般做派,怕是不妥。”陆良说道。
江世锦隐在树后,看着陵玉的身影冷冷一笑。
“这世上还没有打了我江世锦不用付出代价的人呢,就算他老子是圣上”
他说罢便抬起箭对准了陵玉。
而恰好在此时,陵玉举着弓箭颤巍巍瞄准了一只身材娇小的七彩锦鸡,一箭脱弦,那七彩锦鸡闻风丧胆,正欲展翅高飞,却不幸被地上草藤绊倒,将陵玉射偏了的箭接了个正着,结束了这惨淡的鸡生。
陵玉欣喜不已,正欲前往去捡起猎物,却不妨身后有一支暗箭破风而来,从她身边穿过,最终钉在了对面的树桩之上。
陵玉下意识躲闪,却发觉自身并无穿透之孔,可手臂外侧的衣料被划破,连带着手臂都擦出了一层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