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会有睡一觉就好了的病呢?”陵玉甚是认真地望着他,忙搀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回了铺上。
“只是受了凉气而已。”苏重檐道。
陵玉道:“苏先生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说罢,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留着两扇门虚敞着,透着丝丝冷风进来,反倒令苏重檐喉咙间的痒意加重。
待陵玉回来的时候,却见苏重檐躺在铺上双目紧闭。
“苏先生?”陵玉担忧地上前去查看,见他不应,便放下了手中的药包,抚了抚对方的脑门。
对方面颊微红,皮肤热烫,竟是加重了病情,发起烧了。
陵玉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忙将门窗合拢,将屋内封闭的密不透风。
片刻屋内才生出几分闷燥的暖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苏重檐只觉得周身的寒意一点一点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温暖舒适。
他撑开眼皮,看到屋顶还是那个熟悉的屋顶。
只是屋内多了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儿。
那药就端放在他床头的小几上冒着热气,仿佛便是丝丝缕缕温暖的来源。
苏重檐抬眸看向陵玉。
陵玉见他醒来,便低声道:“我想等药凉些再将先生叫醒,没想到先生醒得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