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各怀鬼胎,可陵玉却并非全然是装的。
她确实还在药性发作之中,只是那莫大的屈辱感令她每每难受一分,便痛苦一分。
这样的折辱令她恨透了盛钦,恨透了他留下自己的命。
“不是我。”盛钦冷静地吐出这三个字。
陵玉眼中的泪再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流出,“盛钦,你恨谁便杀谁,你既能给旁人一个痛快,为何偏偏要这样折磨于我,我当年不过也是无知稚子,何须你蛰伏七年亲力亲为地来这样报复我,你若记得你我之间半分情分,便给陵玉一个痛快的了断。”
盛钦终于放开了她,从她身上慢慢坐直,他看着她手边既能伤害旁人也能伤害她自己的发钗说道:“你不会死,你若是死了,不论是陵徵还是陵晖,哪怕是陈家的人,也都会跟着陪葬。”
陵玉望着他,面色惨淡无比。
他这是打定了主意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闭上眼睛不再同他对望,只翻身面朝了里,仿佛死了一般,再不肯发出半点声响。
盛钦收走她枕边的发钗,未再同她说过半个字,便离开了屋内。
他顺着长廊行走至关押着陵玉的屋子前,见那两个看守的人都还在。
其中一人见他来了,神情热切地上前来道:“小的给侯爷问安,不知侯爷可还满意?”
盛钦望着他,道:“满意?”
“是啊,这全是小的一手安排,那小殿下长得甚是可心,您要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只管快活完了将她交给咱们兄弟,咱们定会替侯爷好生出一口恶气,这样安排的话,您是否能满意了?”
盛钦闻言倏然一笑,那张脸如同冰山崩裂之后拂来的徐徐春风,在他俊逸隽雅的面庞上忽然便出现了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正当那小人忍不住洋洋得意之时,盛钦猛地挥手将那只发钗掷了出去,正中对方的喉颈,对方死时面上都还挂着一抹猥琐笑容,只是很快大量粘稠刺鼻的鲜血从那他伤口处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