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玉留意到他细微的举动,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仰着头看着他,便等着他开口解释,却发觉他周身都好似紧绷着一般, 仿佛立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只恶虎一般。
正当她要问出口时,沁珠便慌慌忙忙从外面赶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粗妇,提着水桶和布巾,一看便是专程进来收拾污秽的。
盛钦转过身去,只交代沁珠给陵玉备些点心便出了房门去,但那略不淡然的身影在陵玉眼中却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陵玉怔怔地看着门外,沁珠却在她眼前挥舞了两下,“您在看什么呢?”
陵玉收回了目光,道:“明日陪我去买些好看的首饰吧。”
“啊?”沁珠有些意外。
陵玉只朝她笑了一笑,转身去了外间。
其他人有没有臆想她,她实不知情,但盛钦总不会平白无故就留她一条性命。
若是将自己装扮的花枝招展也可以用来迷惑旁人,她又有何不可。
天黑之后,这厢珠月雅刚歇下,却因脚踝处的肿痛而难以睡去。
她烦躁的起身正要去唤人,便听得涂羚过来敲门。
珠月雅将门打开来,见他手里端着一碗漆黑汤水,问道:“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涂羚道:“这是微臣方才按着当地医师配来的药方熬的药,待您喝下了,疼痛该会缓解一些。”
珠月雅微微错愕,一瘸一拐转身进屋坐下,颇为意外道:“没曾想你竟是个如此细心的人,竟还能猜到我这时候还在脚痛。”
涂羚道:“微臣历事多年,这些伤患多的不足为道,因而白日公主受了伤,又不肯叫人来看,微臣便已经猜到公主会疼得夜不能寐。”
“你是不是觉得我刁钻又不听劝”月雅瞪了他一眼,随即缓了语气又道:“罢了罢了,见你这样贴心的样子,待我回了袭国去,便同父皇面前多说你两句好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