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晃了晃脑袋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猛地朝陵玉脖颈处冲来,盛钦防备已久,立马伸出手去将陵玉推开,那蛇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另一只手立马捏住它的头,将它的蛇头生生捏烂。
他将那蛇甩出去,忙带着陵玉往回走去。
陵玉心中惴惴不安,疑心他方才被蛇咬到,忙扯住他的手去看,却见他手臂上果真有两个发黑的牙洞。
而那牙洞中涌出的却是黑血
“二、二哥,这条蛇是有毒的”陵玉颇慌乱道。
盛钦却并不理会她,只取出一把匕首将伤口划出一个深十的口子,随即将黑血挤尽。
待他二人回去马车旁,车夫得知了情况,忙将备在车上的一个绿色药瓶拿来,将上面的药粉整个撒上,又扯了布带将盛钦手臂上方扎住,随即便匆匆忙忙将他二人拖回了府去。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伸手替我去挡”途中陵玉心中犹如一盘乱麻,也不知自己当下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盛钦道:“你方才问我能不能为了你放弃一切,我是真的不能轻易给出答案。”
他道:“需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若在这途中发生一些意外,若我因此而亡,这一切也同样可以如你所愿,都停下来。”
陵玉心中愈发害怕,只低声道:“我没那样想过,我是个没有用的人,是个废物,我是恨你,我每日都恨着你,但我从未得手过,也下不了手,我才不是你这样无情无义”
她看着他的伤口,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她恨他可她也更恨自己,她恨自己软弱无能,也曾恨自己不能爽快的与他同归于尽,一切事情的黑白善恶都交缠在了一起,她永远都不能真正杀死恶,保留下善,也不能除去黑,而留下白。
他一旦死去,就会彻彻底底的死去,带走她心底那个二哥,带走她最不舍的那个二哥
他说陵玉是他陷入黑暗时候的一抹微光,他于陵玉而言又何尝不是。
孤苦无依的陵玉遇见了他,才活到了今日,也是遇到了他,才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等到盛府的人请来大夫时候,盛钦的手臂都微微肿起,皮肤上透着一层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