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沐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王帅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人:“那可是方云一!人中龙凤诶,听说方云一玉树临风,当年身临长安城,家家闺女夜开窗。可惜,我被老祖宗囚禁,终不得看上一眼。”
徐清沐只有沉默。
半晌,徐清沐突兀问道:“你觉得李诚儒怎么样?”
王帅一楞,接着嫌弃道:“提他干嘛,学他掏裆吗?不过听说他的剑道也挺厉害,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剑仙方云一呦。”
徐清沐轻轻摇头:“想来是打不过了。”
王帅又问道:“那六阶铁笃的一拳,当真将你打的半死?甚至打到破境?你身体没事吧?”
想起院中被一拳轰飞的徐清沐,王帅眼中还是有些担忧。
“我装的。”徐清沐摇摇头:“你戏演的这么好,我岂能驳了你的雅兴?只有那般做,才能让一众看客深信不疑,最忘恩负义,不可相信的,便是那铁笃了。”
王帅撇了撇嘴:“你跟谁学的这些?”
徐清沐反问:“那你呢?”
一时间两位皆不到十七岁的少年,相视而笑,好不快活。
良久,徐清沐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心思细腻吗?”
王帅有些许忧愁上眉头:
“从小老祖宗就经常夸赞我,说我心思细腻,说我想法多。直到后来,被家族器重,乃至后来被老祖宗选择成为献祭对象,其实他们都没有问问我的意见,都没有和我好好说说,问上那么一句,哪怕半句——”
“王帅,你愿意吗?”
少年闷头喝了口酒,对着天空吐了口气:
“往往世间微小的伤痛,到我们这些心思细腻者心中,便会无限放大。那些被世人一笔带过的过往,在我这里,却成了挥之不去。”
“不是吗?”
王帅转过头,看着徐清沐,眼睛里有一些并非这个年龄的成熟。
“所以,你更要好好活着,得跟这个世界说说,我的委屈,从来都是有的。”
徐清沐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帝结山脉,握了握拳头:
“就好比老乞丐说的,你总得,理解下这个世界嘛,它本身,也有很多委屈的。”
两人看月,月看人间。
心照不宣。
接下来的一个月,便是漕帮最为忙碌的时刻。那原本只管数百人的卓哲,整天忙的不亦乐乎。手下突然多了近万兵甲,要想好好管理,本身就是个难度不小的活计。
可好在,那些兵甲本身就训练有素,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便编制有序,井然不乱。
王帅在漕帮地盘的四个方位,用人架起了四个祭坛一般模样的台子,看起来甚是神秘。徐清沐问了这祭台的作用,王帅神秘一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然,这些倒不是徐清沐找到王帅的原因,真正让徐清沐有些受不了的,是王帅创立的那十二拳法。
每当与蛇妖战斗时,御妖长城上像极了一群流氓对着姑娘的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