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得通了,就连芦三寸与左秋凉,两位人间执法者,都对徐衍王的身份看不明白!
连身在长安城的王家,能够找到炎帝遗境的原因,也解释的通了!
徐衍王转过身,看着有泪水滑落的曹雨秋面容,脸上神情微动:「雨秋,对不起,我不得不隐藏身份至今,真的对不起」
曹皇后很快便将泪痕蒸发,重新换上往日笑脸:「没事的,我理解你。」
徐衍王轻轻点点头,转过脸来看着瘫坐在地的林家老爷:「现在,还觉得我炎帝的儿子,那徐清沐,会死在鬼府中?」
彻底绝望了!
林老爷心如死灰,再也激荡不起任何心间波浪,只是呆呆的蹲坐在地上,看着眼前似乎更加高大一些的徐衍王,有气无力,不断重复着:「炎帝,你怎么可能是炎帝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输了,哈哈哈,我彻底输了,怪我,怪我太贪心,太贪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小姐林雨,眼中有一丝心疼流露。即便做了二十年雨甲的她,也是现如今才晓得,眼前侍奉的主子,是曾经早就该陨落的炎帝!
如玉眼神清澈,将头悄悄伸到陌上那边,小声问道:「陌上,炎帝是谁,很厉害吗?比清沐哥哥还厉害?」
小陌上也不知晓,摇摇头之后,却是轻声提醒道:「那是我爹,你要叫叔叔,不许叫哥哥,差了辈了!」如玉一脸不爽,对着小陌上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震惊过后,李诚儒率先带头,除了曹雨秋曹皇后外,其他一众人等,皆起身而拜:
「拜见炎帝!」
徐衍王轻轻点头:「坐,别客气。如今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显露身份,不然暗中有些人的手脚,是越来越不干净了。诸位,从此以后,依旧以徐衍王相称。至于你」徐衍王看向李诚儒,眼前斑白了头发的老人,比之前,更加苍老。
「你是徐清沐的恩人,是他的先生,我在这里,给李老夫子,行礼了。」
说完,双手交叉,以文人之间之高礼数,恭恭敬敬的向李诚儒行礼,动作极为认真尊重。就当众人以为李诚儒会拒礼而还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老人,依旧端坐在侧座上,坦然收之。
「李诚儒谢炎帝之礼!」
文人的气节,终究没有被风月与贵贱打磨掉,反而在年老时,越发张狂。不过正如李诚儒与徐清沐闲聊时说的那般,年老时候显露出的一溜张狂气,并不是美人迟暮,而是对旧时光迟到的补偿。
等到徐衍王再起身时,看向林老爷的眼中多了些杀意:「林勇,看在雨儿的份上,也念及这些年你对清沐的照顾,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以后如何,便忘你好自为之了。」
林老爷依旧瘫坐在地,神情似疯癫。
良久,徐衍王看向长安方向,眼中轻蔑之色不减,像是成人于旅途中闲看蚂蚁般,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倩喻,长安城的一些事,便拜托你了。记住,人间不能乱,清沐最后成长的这两年时间,便由我守护吧。」徐衍王说的轻描淡写,王倩喻起身,脸上也同样的轻描淡写。随后只一步,王倩喻便消失在了原地,除了地面上她脚踩之后的一些湿痕,向众人告知,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走吧,雨秋,有些事,我想亲自与你细说,这些年辛苦了。」徐衍王一脚踏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在睁眼时,便不见两人踪迹。
李诚儒深深吐出一口气,七上马屁拍的响亮:「师父,你真牛,这等人物都给你行礼!」
李诚儒仰头,神情说不出的倨傲:「那是!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
紧握与身后的手心,满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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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府。
看着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剑无缺,徐培一盆冷水:「你叫宋牧之?怎么有传出个剑无缺的名称?牧之倒是倒是好名字,等林雪腹中的孩子出生,就叫这个名字了!」
徐清沐一脸黑线,这徐培,是当真不怕死!
剑无缺果然一脸怒意:「恁儿子?先来后到不懂?」
徐清沐脸更黑了。
这个老头,虽说曾经是站在人类战力的巅峰,可如今觉醒残魂后,却和市井无赖差不多,关心最多的,便是这些妇孺最关心的家长里短。那次上了徐清沐身之后,将徐清沐那些陈年往事都翻阅了一遍,自然也看到了少年与长安城中,那夜翻云覆雨、狂徒磨枪之事。
不觉得含羞,老人倒是还想点评一般,是姿势的欠缺,还是节奏的快慢,这个百无聊赖的无赖,颇有心得。
奈何身边站着的秋晴,当真女人堪比老虎。
徐培自然不明:「啥意思,什么先来后到?」
徐清沐连忙打断,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几人谈此无聊的话题:「对上那周老,我们有几成把握?还有,他们说的君子之约,是不是因为你,才有所顾忌?那几人应当没事吧,秋晴说他们陷入了昏迷,如何也叫不醒。」
剑无缺也收起玩味,有些严肃的说道:「周老儿实力有多强,估计就算是加上现在的我,也不一定打得过。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之所以他制定的君子之约,一是怕我投鼠忌器,第二,就如你猜测那般,已经开始炼制心魔剑了。」
徐培插了嘴:「没有徐清沐做药引,就开始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