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a国过得好吗?怎么回国都不告诉老熟人一声呢?还得我亲自找上你。”男人从窗边缓缓走向叶慈,神情温和,笑容熟稔。
“怎么样,这份回国后的大礼你收到还满意吗?”
叶慈没说话,他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注视着这个此时掌握着他心血“生杀大权”的男人。
“你引以为傲的幽默感去哪了?对着我,你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吗?”
男人对叶慈的不作回应不以为然,他知道叶慈心里必然不会比他好过,他更清楚接下来这些话的杀伤力。
“也是,我弟弟好歹也跟你同学一场,情人没做成,同窗情谊还在,他的忌日你还笑得出来,就忒不是人了吧。”
“他为了你跳楼,你要是连他的忌日都忘了,这么薄情寡义怎么拍得出情深义重的电影啊?”
这一句句话语让叶慈无法控制地想起了那些难以面对的过往,与眼前男人相似的青涩脸庞,在充满历史感的教学楼下仰头喊他下来打篮球的画面,以及最后那幕被刺目血污浸染了大半张脸,一双散涣却执着不肯闭上的眼。
那一时刻他在干嘛呢?
叶慈有些恍惚地回忆着,好像是好像是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从十几二十岁的学生时代到如今四十多岁的落魄中年,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因此毁于一旦,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沉重了,他不能将余生都困在那场逝去了近二十年的噩梦中。
“抱歉,再见。”
叶慈说了他进门来的第二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呵。”叶慈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我就知道,指望你能有歉疚之心简直痴人说梦,所以我告诉你一件事,希望能唤醒你那被狗吃了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