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母亲,还有楚阿姨,都是受害者,你们是一样的。有人欠你们的,但你们互不亏欠。”
“你有一个混蛋父亲和两个优雅睿智的母亲——为什么出了事,你要选择站在你父亲那边?”
陆诚锁眉:“我怎么会站在他那一边?”
谢青:“如果没有,你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孤立起来呢?”
陆诚愣住。
“你的立场不要这么拧巴,好吗?你不能一边清楚自己也是受害者,一边又觉得自己应该被连坐——讲道理,都9102年了,哪来的连坐?”
最后一句话有效地逗笑了他,他靠向床头,怔怔地想了一会儿。
然后她听到他说:“有道理。”
谢青心里有点自豪。
他开始尝试着想通,就可以去屠龙了。
这条龙不是外面的舆论,不是他那些不道德的叔伯,是他心里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的负罪感。
是以现在,陆诚坐到了一楼的客厅里,多年来第一次尝试和家人商量如何解决问题。
谢青不确定自己在这里听这种家庭话题合不合适,提出要去外面找个咖啡厅写稿,被陆诚拉回身边。
“写稿不着急。”他说。
她在旁边,他更有底气。
讨论的过程轻松顺利。谢青觉得,大概比陆诚预想得更轻松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