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文脸上的笑意凝固了,手心缩蜷起:“什么时候的事?”
“我六岁的时候。”雁衡阳手插口袋站着,一脸平和:“您不必难过,活着对他来说才是痛苦。”
苏佩文睫毛微颤,情绪的波动让他忍不住的掩唇咳嗽,把简单吓了一跳:“您还好吗?”
雁衡阳可能也没料到苏佩文现如今的身体竟是如此差,赶紧让人拿水过来,水杯被送到人手里,苏佩文缓了缓好了一些。
现场有些糟乱,场务过来喊人让简单过去踩一下位置,简单有点不放心,苏佩文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去吧,阳阳和楼归在这儿呢。”
简单看了眼两人,傅楼归抬了抬下巴:“去吧。”
场务还在一旁等着,心下好奇,要是往常简单这样,雁导早就大发雷霆了,今儿个怎么没咬人。
简单权衡再三,跟着场务道:“那我们走吧。”
待简单走之后,苏佩文跟着雁横阳去了导演棚,傅楼归没打扰两个人叙旧,在不远处的躺椅坐下,拿剧本看。
苏佩文咬了咬牙根,问道:“常儿他是怎么死的
气氛有一些沉默,雁衡阳面色冷峻,望着空地,目光沉郁:“被折磨死的,就在我面前。”
苏佩文深呼一口气,眼眶泛红:“阳阳”
“我那个时候还小,不过好在小孩子杀人不犯法不是吗?”雁衡阳摸了摸口袋想找烟,摸到了烟却又撤回手:“爸爸很喜欢听您的戏,他说一听到您的声音就会觉得回到了戏班里,这会让他很开心。”
导演棚里很安静,现场很嘈杂,这里和外面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
苏佩文忍着心痛:“那你之后是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活着就行。”雁衡阳摸着剧本,凌厉面上面无表情:“他们都觉得我有病,去了几年精神病院,看了几年心理医生,就这么过了”
苏佩文轻皱眉头,胸中是止也止不住的怒火,他寒声道:“当初我就知道沈宣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