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文斟酌了一下,还是对着徐红梅直言:
“恐令堂有性命之忧。”
“怎么会?!”
一直为连累白小桃而内疚不已的徐红梅被白茂文的话惊住了。
白茂文便借锦衣卫的口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出。
诚然,白小桃刚才那个分析的确有很大可能。
可是在镇远将军府里如此操作的代价实在太高。
锦衣卫们很清楚要暗中培育能在森严守卫中神不知鬼不觉渗透入镇远大将军府的人才有多难。
冒着暴露的危险把埋伏的暗线用在下毒针上,还不如直接刺杀又或者是偷取军事机密来得实在。
徐红梅家里没有可以撑门楣的男丁了,一个郡主的身份只能护徐红梅这一代,就算徐红梅招婿育子自撑门楣,徐家起码得有几十年内无人征战沙场也不能上朝做官。
说句得罪人的话,徐家在镇远将军府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就是个小蝼蚁,弄死弄伤一个徐红梅并不会撼动镇远将军府多少。
花如此大的代价却不一定能百分百弄死徐红梅,图什么?
在马鞍里埋放毒针的缘由就不成立。
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徐红梅来的。
这场阴谋的指向还是徐红梅。
而白茂文隐晦提及徐红梅的母亲,源于他另外一个不能在众人面前直言的猜测,也是间接给杜夫人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