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青木]缓慢地移开看着诗绪里房门的视线,再次盯着手心。
明明,只是像往常一样重复夺取同情、获取人心、然后把她利用至死的过程,但莫名的发挥不好。
或者说中途就觉得乏味,不想再演。
那个赝品实在碍眼,但她知晓他没有记忆,看过来时异常冷静的眼睛更引人注意,焦糖似的眸应该是可爱的、温暖的,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刺人冰冷,她的目光也的确没有寒冷的时刻,最多只有无比的平静。
但就是让他冷,比寒潭深处时还要冷。
……怎么回事?
陌生至极的情绪来势汹汹,侵袭全身,让他连演戏都无法正常进行。
那个仿制品的记忆,一旦被他取得,这个拥有焦糖眼睛的少女就可能不会留下他。
[青木]在她起初诧异的目光中和赝品的谴责声中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将计就计,没再获取记忆。
他没有多想具体的原因,总归是不重要的事情。
但是那个赝品在知道他耍小聪明、不恢复记忆妄图以此为借口留在这里时,他朝他悄然露出的复杂又狠毒快意的眼神,到现在都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带来不妙的恐慌预感。
事态发展,心绪变化,这个房子,这个人,似乎在将他引向不可窥视的人生路线。
[青木]瞥向客卧。
那个仿制品从刚刚进客卧开始,就一直没有放任他和诗绪里独处,仗着诗绪里的门与他的房间平行看不见,开着一条缝,那双黑沉狠厉的眼隐藏在门缝中,充满杀意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他。
特别是在诗绪里与他道晚安的时候,简直是焚烧般滔天的恶意侵袭而来。
[青木]与他对上目光,朝他露出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