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恢不恢复记忆——毕竟现在想要代替那个青木,他没有帮手不能够完美做到——就算有,也难保那些蠢货会不会伤害到诗绪里。
他不自觉这么想。
明天就要走。
脑海里不断划过少女那张可爱的脸,冷静的眼。
“呃……”突然,少年在沙发上痛苦出声,在他光滑的背部竟然裂开了一条血缝,一颗哭泣的脑袋正要生长,如同他内心不能理解无法宣泄的情绪破土而出。
墙上的少年影子弓起腰,被吸食血肉般扭曲了身体,他背部探出圆形的影子。
他想叫,应该大声喊叫,痛苦地哭泣。
但脑海中莫名划过的,是那句“不要吵醒她”。
于是只有细微的肉撕开的声音。
客卧的门被打开,青木一脸不耐,小声道:“真是废物啊,我和诗绪里接吻都努力抑制住自己了。”
他一把抓住正在分裂的[青木]的头发,一路拖行。
在将要离开这座房子时,那浑身冷汗的少年扣住门框,指节在泛白、颤抖。
青木冷漠地瞥一眼,只觉得碍眼,诗绪里的屋子,别人最好能少碰就别碰。
但这个仿制品用的力气太大,那颗头也在无声地流泪。
青木低身,阴恻恻道:“诗绪里最讨厌、最害怕你这副丑陋样子了。”
他懂富江们最在意什么。
果不其然,少年松了手,那颗头张大嘴缄默地呼吸,眼泪不停地流,一路上留下咸味的水珠,融化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