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的眼尾在发红,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心软,但立刻提醒自己——
不要动任何恻隐之心,不要开这个口子,同情心只会让青木们获得有利的把柄从而得寸进尺,万一他们以后就在我面前杀害[青木]呢?或者每一个都在想既然他可以让我退步,那自己也可以呢?
也不要对[青木富江]产生任何个体上的区分感——最后堕落的只会是我自己。
因为一旦将一个青木与所有青木区分开来,其他青木会怎样对待我我不知道……有点不敢想,单单只说那一个青木也无法保证他不会死亡,如果他又分成了几个,我又能怎么做呢?
……不可以心软,绝对不可以。
我眨了眨眼,认真地对他讲道理:“青木,首先,我的东西行李在酒店,我必须回去,而一旦回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酒店里的青木。”
青木:“那我也是在诗绪里面前啊!至少也是在我和那个赝品之间选!”
“……”有点子道理。
我虚空点兵点将了一次——是酒店里的青木。
面前的青木应该像以前的那些记得约定的青木一样,遵守着规则。
但他没有,固执地抱住了我的腰。
“诗绪里……诗绪里……”他的泪水浸湿了我的皮肤。
我的心脏一瞬间沉底。
“青木富江,”我顿了顿,没有动摇底线,撇开眼说道,“如果你不想遵守了,那我们就分开。”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慢地松开,眼泪瞬间收了回去,露出狠毒的神色,“看来诗绪里你很喜欢那个赝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