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良善了,秋山。”太宰治大为震惊:“你都说了见色起意,彼此还是敌人,得到身子不就行了,要什么心。”

他又补充一句:“对了,再告诉你个秘密,在黑手党,同性互相邀请上床是很常见的事情,至少我的部下们好像挺频繁的,你直接点邀请,如果赶得巧,说不准还能见到他别的情人。”

太宰治兴致勃勃的询问:“所以,这次你的一见钟情对象是四十岁还是八十岁?是哪位afia的老首领老干部?”

“你忙吧,再见。”秋山竹晚果断挂了电话。

找太宰治认真咨询问题的他就是个傻逼。

这家伙根本没觉得他是认真的。

太宰治,他前两年相识的朋友。

那会他刚来日本,被分到琴酒手下,接到了个收尸的小任务。

月朗星稀,散发着尸臭的小巷,少年坐在堆得高高的纸壳子上,身形瘦弱,像高傲孤僻的猫,一对鸢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死寂,卷棚的发比夜幕要黑。

底下尸体有冉冉温热鲜血从被子弹贯穿的伤口处流出,在寒冷的夜中升起些许白烟。

今晚真的很冷。

能把人冻死的那种寒冷。

十四岁的秋山竹晚正发愁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处理三具成年人尸体,免费的劳动力就送上了门。

“搭把手。”他搓着冻得有点僵的手,哈了口气。

和他搭档的那个底层人员没来。

欺诈新人,太过分了。

十二岁的太宰治眨了眨眼,他有点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秋山竹晚翻了个白眼:“不然和死人说话?”

他扔给太宰治一双手套:“不想被冻死,就下来帮我,等会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