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条野采菊是个瞎子,只要心跳不变,他就不知道秋山竹晚的窘迫。

秋山竹晚成功见到了稻川会的首领。

和夏川仓也这个明朗漂亮的名字不同,夏川仓也本人,是个很典型的afia,头发白了一半,满脸横肉,和服下是黑青的纹身。

即便跪坐在榻榻米上饮茶,也没有丝毫风雅,倒像是要提着刀去砍人似的粗俗凶恶。

他面前的用具倒是齐全,茶砧、茶勺、茶碾、茶罗,精致风雅,价格不菲。

秋山竹晚眼底暗了暗。

因为福地樱痴为了戒酒,学过茶道,所以秋山竹晚看的出。

那桌上缺失了袱紗和许多日式茶道的用具,唐式茶道的用具又不齐全,是两者结合。

不伦不类。

茶室的墙边,也挂了些瞧不懂的明黄符咒,墙边是一副看上去就挺贵,极其有意境的山水画。

看来这位首领,对海外那个国家的文化很感兴趣,只是那些东西搭配上日式的木格榻榻米,有些格格不入。

茶室中,除去条野采菊和夏川仓也还有他,秋山竹晚听见了八个呼吸声,来自暗门后,甚至天花板上。

八个守卫中,至少两个异能者。

不愧是最难以拔除的东京蛀虫稻川会。

条野采菊进门,很自然的上前,跪坐在夏川仓也身边,为他斟茶,虽然看不见,但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随着娴熟动作,耳边的红梅般的发和流苏的耳坠轻轻晃动着。

“这就是条野你说的,很有本事的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