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的伤口里插着碎石和金属碎片,表皮敷上一层炭黑的皮肤胶质,伤口糜烂,干涸的血液将遮脸的围巾粘连在脸上,就好

像皮肤和衣服长在了一起。

“it was terrible(太可怕了)”

被吓到断断续续的男音,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虚弱道的声若细蚊。

“god, save (神啊,请救救我)”

来帮忙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招手,招来担架:“don。't worry, you。'll get treatnt right away(别担心,你马上会得到治疗)。”

被送上担架时,男人一直在低声呻吟,祈求上帝。

由于是石油储存区域,又年久失修,能安放病人的,只有作为最大厂的核心区域。

前来抬担架的两个人一直在安抚痛苦的同伴。

他们通过了守护在最外面的那道防线。

半闭着眼,隐藏瞳色的秋山竹晚注意到,门口有一套一看就是仓促安装在那的吸尘器装置,机身的红灯亮着,一直在工作。

大概。

gss的管理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猜到了条野采菊会进入这个核心区域。

但用吸尘器对付粒子化异能者好像挺合理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率先提出

秋山竹晚心里吐槽,差点忘记了哀嚎表演。

进入核心区域后,担架向边角的房间抬去。

空气中,条野采菊残留的气息越来越重。

秋山竹晚在装伤患间隙,自然而然伸手拽了拽围巾,松口气。

现在虽然是初夏,但温度也不低,gss的人是怎么忍受红围巾遮脸和厚重防弹衣的。

在担架过一转角的时间,担架上的病人蜷缩起身子,手碰到腿上的枪袋,然后两声不易察觉的枪响,随后是人体落地的闷响。

秋山竹晚从担架上站起来,把时间匆忙,别的不紧的假发戴好,围巾又向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