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松手了,攥着宝石,缩到角落自己玩去了。

太宰治松了口气,果然,宝石对秋山竹晚来说,就是万能药。

“他就是你的朋友?”

刚才的荷官身上多了一套卡其色的羊绒大衣,西装外套里包毛衣,不知从哪找了个耳罩,裹得严严实实走过来,完全反季节。

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预备干部兰堂,为了配合太宰治的计划,混进了本次宴会的荷官队伍。

“嗯,刚才麻烦您了,兰堂先生。”太宰治揪住礼服袖子,检查了下没拽坏,这衣服挺贵的,穿完还要还给后勤部:“我没想到艾哈曼德会突然发难。”

又是洗牌又是让秋山竹晚喝酒。

“我并没有帮上任何忙。”兰堂皱起眉,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给太宰治:“刚才发生的,和你告诉我的计划发展一点都对不上。”

“刚才的突发情况?”太宰治蹲在地上,从袋子里甩出一件黑色风衣,闻言,从衣服袖口甩出一张鬼牌,手腕一翻转,又变成一张方块7,即便是在眼前,也看不出他是怎么换牌的,少年鸢色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无辜:“真的会有人在做事前,不多准备几套计划吗,兰堂先生?”

除去让兰堂混入荷官队伍,叫上秋山竹晚,因为不知道艾哈曼德会选择什么游戏,他还额外准备了很多牌,并且在车上给秋山竹晚展示了红桃a的那一张。

“说起来也多亏了秋山君,看到红桃a就知道我最想玩的游戏是黑杰克。”太宰治点了点下巴,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练习百家乐什么的了,浪费了好多时间,好亏。”

靠坐在墙壁的少年对边上两人的交谈充耳不闻,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蔚蓝宝石,透过它去看从外面的走廊溢出光,假发在刚才的争执中掉落了一半,漏出几缕薄荷绿的发丝,乖顺又安静。

兰堂一皱眉。

来之前就听说过,这位被首领宠爱的少年做事从不按照计划,想一出是一出,性格古怪。

他算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