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想想,若你们一直硬着头皮不见棺材不掉泪,鸭子死了嘴还硬,若是惹恼了陛下,你们进宫时难道不查祖宗八代?你们难道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若是牵连上家人,那可真是祖宗八代都要遭殃。”
随着他的话,冬葵克制不住地身体抖颤着。同时抖颤的还有隔壁受刑的檀香,赵全说话时并没降低音调,所以檀香也听见了。
“所以咱家就寻思,你们受点苦也好,也免得家人受苦,说不定你们就想明白了呢?”
冬葵忙道:“赵内侍说的是,冬葵就在心里想,早知刑具上身时就说了,也免得吃了这么多苦。”
赵全面容和蔼道:“所以咱家才说冬葵姑姑是聪明人,吃苦不怕,有太医院在,什么伤治不好?人为自己多想想没错,像你们这样的心腹亲信,其实想保命不难。
“那些人嘴硬,是他们没有退路,孽都是他们造下的。可你们不一样,你们不过是为人唆使,为人胁迫,你们多说点,说出的东西越有用,你们的命啊就越安稳,说不定上面高兴还有赏呢。”
“赵内侍说的是,奴婢就是被那胡太妃胁迫的。”冬葵谴责了一通胡太妃是如何阴险恶毒,又道,“奴婢一定好好回想,揭发那毒妇做过的孽事,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奴婢需要些时间回想。”
赵全笑道:“不着急,慢慢想。”
这时,隔壁负责用刑的太监过来了。
“爷爷,她愿意招了。”
赵全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咂嘴道:“何必呢,就是非要吃了苦才能学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