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是自己善已观的人一直被人监视着,又或者是观中有内奸。
但如果不是“内奸”,而是某人就是善已观中的人呢……
“这里你以后是不是想来就来,也不准备跟我们说一声了?”
就在此时,束观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声音中透着些许不满,也有些许无奈。
高家兄弟的老大高卓,悄然出现了。
他的出现,总算是打断了束观那些不受控制的思绪。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个偶然。”
束观先是这么回了高卓一句,接着他很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
“这半年来,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其他七仙盟的人进过你们这隐沦之地?”
“有啊!”
“谁?”
束观身躯一震。
“岳澜书院那些人啊,不是你帮他们进来的吗,还有上次你们那什么联合搜寻队,不是也进来过吗。”
“……除了这两次呢?”
“那就没有了,事实上除了这两次,已经就十来年的时间,没有你们七仙盟的人进来过了。”
束观沉默了一下,接着又问了一句。
“是不是只要出现在你们隐沦之地的修行者,你们都能马上知道。”
“一般的修行者,确实瞒不过我们的感知,但对方有特殊地隐藏灵力的法门,就像当初那个姹女,我们确实不知道她藏身在哪里。”
“另外,如果有人的境界比我们高很多,比如元婴境的修行者,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的话,我们自然也无法知道。”
高卓虽然不知道束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摊了摊双手回答道。
……特殊的法门……
……元婴境……
束观第一个反应是微微松了口气,因为以他所知,“他”好像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只是紧接着,束观再次变得不确定起来。
因为自己真的了解“他”所有的事吗?
这一刻,束观心里生起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直接回观中去问问“他”!
……
从银乐城回到善已观,如果贴上隐身符自己跑的话,也就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
但是束观却是去码头上买了一张船票,选择了坐渡轮回观。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直接去问问他,但是束观下意识地想要迟一点知道答案。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受。
只是这本来就是让人无法不矛盾的事情。
登上渡轮,束观没有进船舱中的座位上坐着,而是站在了渡轮尾部的甲板之上,扶着船弦上的护栏,望着底下渡轮开过后冒着大量白沫的江水发呆。
不过,当渡轮离开了江阳码头,从蛇山之畔的江面上行驶过的时候,几声惊雷般的炸响,让束观遽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