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见邹震如此沉声问了奚楚一句。
“弟子很确定。”
奚楚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然后清风老道,道济大师还有邹震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为难之色。
李长卿涌起了一缕讶意。
难道那个什么大江堂很棘手?
于是她立刻扬声问了一句道:
“三位师祖,这大江堂,是什么样的一个修行者组织?”
“大江堂,是申城修行界的一个杀手组织。”
回答她的,是清风老道。
“当然,他们并不仅仅是为钱杀人,只要你付的起价格,他们能为你做任何事。”
“这个大江堂极为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堂口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的成员到底是写什么人,他们是在大约八十年前,开始在申城出现的。”
“至于这个大江堂中杀手的实力,低的引气期的有,但是高的却甚至有元婴境的大能,而且数量还不止一个,因为这大江堂最著名的一次行动,就是在三十年前,刺杀了申城的一名元婴境大能,那一次行动中,他们出动了两名元婴境大能。”
“所以按照我们的判断,这个大江堂的组织者,起码有陆地神仙的境界。”
“而对于我们七仙盟来说,其实这个大江堂就是我们在申城最大的敌人,因为在申城的所有修行者势力中,只有这个大江堂,完全没有把天规放在眼中,只要有钱,他们就会肆无忌惮地插手凡人之事,可惜我们花了八十年的时间,依然还无法早点大江堂的堂口,也不知道大江堂背后那个神秘的组织者到底是什么人。”
清风老道沉声说着。
而李长卿听完了之后,扬了扬眉,没有再说什么。
她自然无法责怪这三位老祖,还有以前在申城值守的七仙盟之人,为什么八十多年了那无法拿那个大江堂如何,以前的七仙盟弟子,肯定也已经花了无数的精力心血去追查这个大江堂的根底,只能说这个大江堂实在太神秘了一些。
只是这这一刻,李长卿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自己在申城值守的这一段时间,一定要把那个大江堂连根拔起。
而这个时候,道济大师开口说话了,他也问了一个问题。
“那个年轻的僧人,他的身份你们查出来了吗?”
这句话是朝怀月僧人和奚楚问的,但道济大师的目光,更多是落在怀月僧人的身上。
相比于大江堂,想来那个年轻僧人的身份还好查地多,因为只要去找一下那个青帮大佬杜文强,应该就可以知道那年轻僧人的身份了。
而怀月僧人则是神情古怪地站了起来,他似乎是先犹豫了一下,接着对道济大师说了一句话:
“弟子看了一下那些昨夜张虎山家中,目睹了事情经过,在被抹除了记忆的人的神魂,抹去他们记忆的术法痕迹,似乎是花开经的经文之力留下的。”
怀月僧人的这一句话,让道济大师的神情猛然变了一下。
<div class="contentadv"> 他没有再问怀月僧人有没有看错,虽然怀月僧人用了“似乎”两个字。
但是每一个知道“花开经”的佛门弟子,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会提这三个字的。
清风老道和邹震同时望向了道济大师,他们此刻都感受道济大师刚才心神的震动。
道济大师朝两人苦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话:
“那僧人,是心相宗一脉的弟子。”
清风老道和邹震齐齐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申城有心相宗的弟子?”
然后清风老道好奇地问了一句。
“一直有一座寺,藏在一条陋巷中,只是这件事情我们佛门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道济大师的脸上有抱歉之色。
不过清风老道和邹震两人却也同样有理解之色。
“……那么,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
最后清风老道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七仙盟就不准备继续追究了。
大江堂那边,他们是无法管。
那个年轻僧人,也是无法管。
只是两个无法管之间,却是有些微妙的区别。
李长卿一开始不明白,所以例会结束之后,她去找了清风老道。
“心相宗啊……这是他们佛门的秘事,老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了解。”
“那是佛门中的一支支脉,他们所宣扬信奉的佛法,跟正统佛门的佛祖有些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心相宗是佛门的叛徒?”
“倒也不能这么说,否则的话,心相宗可能早就被剿灭了,而申城就有一座心相寺,道济他们却对其睁只眼闭只眼了这么多年。”
“老道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第四元会时代,佛门的一桩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