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而鹰鼻和服男子脸色铁青地咒骂了一句,李林刚才说的话,他听懂了大部分,特别是“倭狗”那两个字,彻底激怒了他。
他再次举起了手臂,就准备下令杀了那个大华修行者。
汪茂荣突然回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鹰鼻和服男子的手臂却很快就落下了。
不过,并不是鹰鼻和服男子自己挥下来的。
而是因为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片青萍之叶,将鹰鼻和服男子的身躯斩为了两半,然后他那条伸直的胳膊随着半边身躯落在了地上。
青萍叶一转,斩向了另外那个持刀顶在汪茂荣胸口的胎动境和服男子。
同时,枪声也响了起来。
墙角处的那两名和服男子,一个瞬间变为了一团烈火,一个则是化为了一座冰雕。
最后一名和服男子,恐惧而疯狂的嚎叫着,举刀冲向了那个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面具人。
束观一手插在衣服口袋中,另一只手举着白色勃朗宁手枪,对准了那个最后的和服男子,扣下了扳机。
子弹从来从枪口中飞出之后,化为了一道白光,带着锐利无比的剑意,切断了和服男子手中的武士刀,也切下了和服男子的半个脑袋。
……这颗子弹,应该是三师姐和四师兄一起做的……
束观如此想着,将手枪收回了口袋中。
他的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房间中心处的那个朱红色大炉子,又看了躺在炉子旁的那个小老头一眼。
这好像是自己第二次救他了,而且都是从旭日国修行者的手下救了他。
这老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凭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上次倒是不算救错。
在最后望了那小老头一眼之后,束观转身走下楼梯,直接离开了润灵堂。
房间之内,汪茂荣,汪润灵父女,还有李林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于白纸翁,则是身躯再次颤抖了起来。
……那个戴面具的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他记得那双眼睛!
两个多月前,在大江之畔,也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在救了他一命之后,如此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我绝不会记错的……
白纸翁抓紧了手中的那叠白纸。
……
束观是坐公交车回家的。
虽然耽误了一小会,但他还是赶上了早班公交车,并且欣赏到了申城早晨的风景。
回到走马馆之后,束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了那瓶毒死张虎山的炼金之药,然后用龟钱占卜术卜了一卦。
虽然汪润灵说过,这瓶炼金之药已经毒死过张虎山,冥冥之中和张虎山牵扯最深,就算是用卦道占卜,也基本不可能在占卜出原来的炼制之人了。
但束观还是要试一试。
扔下铜钱,然后他紧紧凝视着那些旋转的古铜钱。
然后他看到了一幕景象。
在一个奢华的大厅内,张虎山拿着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那个大厅内有很多人,似乎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只见张虎山放下酒杯,哈哈大笑着说了一句话。
“虞老,这次的事情真要多些虞老相助,我就先干为敬了!”
他的对面站了不少人,所以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然后画面消失了。
束观凝眉沉思了一下,天机不会显示无缘无故的景象,刚才自己看到的,应该就是张虎山服下毒药的那一刻。
毒药应该就在那杯酒中。
只是又是谁把毒药放进张虎山的酒杯中的呢?
看当时的景象,现场有那么多人,谁都有这个可能,要查出到底是谁放的毒药可不是一般的困难,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时间精力一个个去查。
古铜钱慢慢地停止了旋转,就在束观准备将桌上的几枚古铜收起来的时候,他却又看到了一副画面。
那是一副很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有一只干枯苍白的手,手中正拿着一根试管不停摇晃着,试管之中原本黑色的液体,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画面一闪即逝。
当这幅画面出现的时候,束观先是猛然一怔,不过接着就醒悟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这瓶毒药被炼制出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