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昨天告知他们白桃最迟今天中午醒,他卡着时间将炖好的鸡汤拿到了医院。

看到白桃苍白着脸,憔悴没有血色,谢峥皱了皱眉,上前扶着她。

“你刚醒乱跑什么?”

“我想去隔壁病房看看沈斯年。”

正准备把人带回病房的少年一顿,眼睫微动,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有什么情绪闪烁。

“……现在吗?”

白桃点了点头。

“我感觉我标记的时候很粗暴,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情况肯定不好,我有点担心……”

她说到这里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担心?只有担心吗?

这一次的标记程度那么深,她为什么没有像之前易感期标记谢峥之后那么想见他,想亲近他。

是因为腺体受伤了,所以标记影响也跟着减轻了吗?

“好,我带你过去。”

谢峥还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白桃的时候欲言又止。

和白衡一样,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白桃没有留意到少年的异常,任由他扶着。

白兰地的气息清浅,她不自觉靠近了些。

然而只是一下,她又克制着移开了。

她不该沾染上别的oga的信息素,在标记没有褪去之前。

留意到白桃的动作,谢峥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标记了沈斯年之后,还被他这样强烈的吸引是不对劲的。

沈斯年的腺体受损了,这一次的标记与其说是标记,倒不如说是白桃单方面的发泄。

就像切割一部分腺体,将多余的信息素和热度释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