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这位大监眼里,算计来算计去的谋划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大杀一通来得简单痛快。
但是有些事情,可就不是拳头大就能讲得通的,说到底是势单力薄,要是所有人都如这位大监这样的半步宗师实力,倒也无所惧怕。
说到底最后,这位南蛮的六王爷拓跋塔已是摇着头长吁短叹,紧接着又伸手揉了揉眉心。
素衣老人葛大监自知理亏,哑口无言,沉闷一声后,便静静地杵在那儿,不声言语。
这些在他看来是‘妇人之仁’的手段最是麻烦,但是关系到整个南蛮的局势,他自是不好随心所欲地评头论足。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拎得清的。
只是身为半步宗师的他,感到有些憋屈才是真的。
于是,他又气不过地冷哼一声:“罢了,反正咱家也只是为护送九公主而来,只要能护得九公主安全即可,其他方面咱家也是插不上话。”
这话听得明显是带有几分怨气的。
拓跋塔和拓跋孤勇对视相望,眼中都颇有几分无望,显然也都是了解这位大监的高傲性子的。
拓跋塔自然也不想给这位大监徒增不好的印象,于是酝酿了一个委婉的措辞,说道:“不如这样,此事由本王这边先前去交涉,若是实在不行,再由葛大监你出手将他掳来,严刑逼供,可成?”
葛大监闻言,面色总算缓和了些许,点头道:“可。”
拓跋塔笑了笑,觉得总算没有将关系弄得太僵。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马尾黑衣女子身上,问道:“云澜,你可有法子?”
拓跋云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个屁!敢情六哥是把我骗过来收拾这烂摊子来了?”
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九妹是何性子,但拓跋塔听到这话,还是脸色一黑,语重心长道:“云澜,你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一些,别老说这么些粗鄙的言语,万一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拓跋云澜双手环胸,一甩马尾,别过脸,不以为是道:“那就做寡妇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父王可舍不得我嫁人。”
拓跋塔一拍额头,只觉得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