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院子里空无一人。
武老太住的东屋、武二狗戚善珍住的西屋、包括武向北的偏房和早些天被大伯收拾好、专门用来招待二姑一家的“客房”也全都是静悄悄、还黑乎乎的。
不过,戚善珍还拿着个笤帚,站在厨房那儿张望着。
几乎是招娣一推开院门
戚善珍就问,“二丫啊?”
招娣应了一声。
戚善珍急忙就扔了笤帚,奔过来急切地问道,“四丫呢?四丫怎么样了?”
来娣伏在大伯背上,弱弱地说道,“娘,我没事。”
武向东蹲了下来。
招娣眼疾手快地拿了把小凳子过来,让妹妹坐在了凳子上。
“医生咋说啊?”戚善珍急坏了,蹲在来娣身边问道。
武向东解下了绑在身上的塑料小板凳,摸黑去了厨房。他先是一口气灌了三瓢水,这才觉得解了渴;然后又舀了一瓢水,拿到院子里递给招娣。
招娣正跟娘说起来娣的病情,口渴得不得了,顺手就接过了大伯递来的葫芦瓢儿,一口气喝了大半,又将瓢递给了来娣。
来娣捧着葫芦瓢,一口气将水喝了个精光
“医生说来娣的脚啊,要是再耽误下去,怕是以后要截肢哟!”招娣故意把妹妹的脚伤往严重了说,就是想说得严重点儿,希望家里人都能重视下。
来娣也知道,就低着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