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好不容易弄来了调令,她却唉,她跟金大富好上了。我那时候还年轻,性格很冲动就跑去质问她,结果她把责任推到我母亲的头上,说是我母亲不接受她的原因。而且她还告诉我说,孩子已经没了”
“于是,七七年的年底,我只好一个人回了北京。而我的妻子呢,在那几年里她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了,但那段婚姻并不是她愿意的。八零年她父亲平反以后,她跟她前夫离了婚然后在我母亲的主持下,我和她结婚了。”
“八一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八二年的时候,我女儿也出生了我原本以为,日子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直过下去吧可直到我母亲患上了很严重的肾病,我才”
“阿媛,不瞒你说,之前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我母亲,所以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健康走向了患疾,看着她那么痛苦的样子,我实在是无法接受。所以,真要请你理解”
武媛久久地出着神,没有说话。
郗文华驾车带着她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许久,下了高速以后又在乡间行驶了好一会儿,最终抵达了一处看起来像是别墅区的地方,门口还有荷装实弹的卫兵。
郗文华向卫兵亮出了一个什么证件,才被允许开车驶入。
武媛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医院?
郗文华像是知道她心里的疑惑似的,解释道,“这里是疗养院,我母亲就在这儿养病。”
武媛问道,“得是有级别的人才能在这儿养病吧?”
郗文华低声答道,“她退休前是正厅级。”
原来如此。
武媛嘴角一弯,“难怪戚女士非要抓着您不放了。”
郗文华苦笑,“对我来说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收获了一个聪明、又看得透彻的女儿啊!只可惜,已经四十岁的杏珍、还不如你懂事。别说我母亲已经退休了就算她没退休,依她的性格,也不可能为杏珍所利用。”
武媛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