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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心里挺明白的,要不然你一女生干嘛跑我搏击社来呢。”他很是不解地说,“怎么就一到我这儿,你就化身成思想品德老师了?”

“严重吗?”纪安宁问,“那两个人?”

闻裕说:“就踢了几脚,能严重到哪去?我受过专业训练,对力量的把控有分寸。”

“人家不会告你吗?轻伤也要有刑事责任的吧?”纪安宁边走边问,她的头微微垂着,看着地面。那天的照片,那两个人都躺在地上,感觉没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有那么蠢吗?”闻裕嗤笑,“我挑的是条没有监控的小路动的手。那两个货,既没看清我车牌,也没看清我长相,就是报警都没处找我。”

闻裕听起来自信满满。

纪安宁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对闻裕的了解其实不够多。她记忆中,就只有他在学校里被女生追捧、被男生簇拥的印象,其他的就都是他的无赖和无耻,死乞白赖的纠缠。

她知道他家里有钱,却不知道详情,更不知道在校园之外,他有怎么样的背景、人脉或者是手腕。

“那杀人呢?”纪安宁忽然轻声问。

闻裕没懂:“哈?”

纪安宁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问:“那如果你杀了什么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能不被抓到枪毙吗?”

闻裕眨眨眼。

纪安宁找补:“我是说假如。”

闻裕失笑:“你这脑子跳跃也太大了,一下子就蹦到杀人放火了?”

但既然是假如,他也就假想了一下,然后依然自信满满:“我要是真想弄死谁,肯定得计划好,时间地点手段缺一不可,肯定不会傻到让人抓到证据啊。”

纪安宁微微茫然。

那个夜里,他拖着赵辰站在楼顶边沿,凉凉地笑:“你也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