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不在意真是一目了然。一个带来了就丢在人堆里,一个还没露面就先宣布主权。
孙雅娴一直跟钱昊然在聊天。
虽然钱昊然十分风趣健谈,但她心里还惦记着闻裕。只是闻裕一直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在跟别人说话,她既不好失礼离去,也不好贸然去打扰他,只好继续坐在这里。
好在钱昊然不无聊,聊天的内容还算有趣。
到说起了上学时候的事,孙雅娴有些诧异:“剑桥?你是剑桥毕业的?”
钱昊然微微一笑。
男人不止有颜、身材和家世。学历光环和职业光环也是非常加分的。
“我剑桥的,李赫普林斯顿的,张学彬是波士顿学院的”他历数了一圈,说,“就小裕可怜,在国内读的大学。”
孙雅娴也是听说过有钱人家大多会送孩子去国外读书,精英阶层的孩子从小享受优秀的教育资源,长大后也常常会去那些顶级名校。但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圈子。
她不由得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闻裕为什么不去国外读书啊?”
“他惨。”钱昊然同情闻裕,“他是老来子,你看他比我们几个都小吧,可他爸年纪比我们的爸爸都大一截。他爸着急啊,觉得不能放他好几年在国外脱产上学,给他摁在国内读书,一边读书一边放在身边学习打理生意,想让他早点继承家业。惨!”
在钱昊然看来,大学那几年是一段能完全脱离父母掌控的快乐时光,闻裕被闻国安压在了身边学习,等于人生少了好几年快乐时光,真惨。
继承家业什么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真是遥远的世界。孙雅娴只觉得闻裕今天带她来这里,给她打开了一扇大门,让她窥视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华丽的世界。
她觉得头都有点晕。
“没事吧?”钱昊然问。
“没事。”孙雅娴反应过来,回答,“就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