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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明白闻国安为什么要这样忍耐程莲。要换作是他,即便是自己的妻子,干出这种事,他也是无法忍耐的。

而且闻国安的钱,就是闻家的钱,闻家的钱迟早都是闻裕的钱。程莲等于就是在偷闻裕的钱。

即便是作为儿子,闻裕也不能忍。

闻国安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想解释。

他不是在忍耐自己的妻子,他是在忍耐闻裕的妈妈,儿子的生母。

短暂的沉默后,闻裕问:“那”

他想到最近几个月父母间紧张的气氛,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应该是激化了。

闻国安神情冷漠,说:“我这么容忍她,她还是不知足。也可能是我的容忍反而使得她肆无忌惮了,去年,她几乎抽干了集团的内部资金池。”

“我察觉了之后,收回了她的权限,她这几个月什么都做不了。”闻国安说,“但她就是不肯交待那些钱哪里去了。她表现得很老实,正常地抱怨,正常地吵架,她的反应看起来都正常,我麻痹大意了。”

比起父亲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闻裕此时根本顾不上去思考程莲抽干了内部资金池后,集团是怎么照常运转的。他咀嚼消化了闻国安话里的意思,瞳孔微缩:“您的意思是”

闻国安点点头,说:“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正常吵了一架,我就直接睡觉了。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激怒杀人,更没有毁尸灭迹。

那就是有人做局,刻意陷害闻国安。

可,能做下这个局的人,只能是

亲妈想整死亲爹,并不比亲爹怒杀亲妈的剧本更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