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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安宁!”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消尽的哭音,“你在哪呢?你还好吗?安宁,安宁你说话呀!”

纪安宁张开嘴,说:“啊,啊”

她觉得喉咙痛,她使尽力气,挤出了声音说;“啊啊雨,欣雨”

她终于说出了话来。

孟欣雨一下子就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纪安宁的声音还嘶哑,“我不知道。”

孟欣雨哽咽着说:“你是和闻裕在一起呢吗?”

纪安宁哑着嗓子说:“是”

孟欣雨放心了,她抽了张纸巾,擤擤鼻子,说:“那就行,他能把你照顾好吧?你,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功课别担心,等你回来,我给你补课。”

纪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喊了声孟欣雨的名字,说:“节哀顺变。”

“嗯。”孟欣雨顿了顿,也轻轻的对纪安宁说,“节哀顺变。”

纪安宁挂了电话,发了会儿呆,忽然站起来,走回了卧室。

闻裕套了条裤子,赤着上身光着脚坐在床尾抽烟。

墙上的壁灯柔和幽昏。

他俯着身,两肘撑在腿上,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

满脸都是胡子茬,眼睛里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浑身缠绕着纵欲过度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暴毙。

他盯着她,浑身都没有生气。就如他前世独自待在牢房里,一天天等待着行刑的日子,等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