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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黑得像墨。

他的声音冷似寒冰。

“是他吗?”

一个“他”字,闻裕和纪安宁都知道指代得是谁。

闻裕既然梦到过银海酒店天台上的事,就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谁害死了她。

纪安宁没有回答,但闻裕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睫毛微微颤抖。

闻裕把纪安宁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发顶,轻声问:“他想对你干嘛?”

“别问了,闻裕。”纪安宁踮起脚,伸手紧紧搂住闻裕的脖颈,把脸埋起来,颤声说,“你不许!不许因为我做任何出格的事!不许因为我把自己搭进去!绝对不许!你快答应我!”

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那如果你杀了什么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能不被抓到枪毙吗?我是说假如。】

闻裕想起来了,关于杀人这件事,纪安宁在很早之前就问过他。

在他的梦里,很显然,他非但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还被加重制裁了。谁都知道,现在的死刑,鲜有立即执行的,大多都缓刑了。

所以,这就是她怀揣着一切的秘密,从来什么也不说的原因吗?

这么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纪安宁,原来一直在保护他吗?

闻裕眼睛酸涩。

他搂住纪安宁,轻轻的抚她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