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师, 难为我一个学生做什么啊。”还有半小时打备考铃,1考场里全是做最后准备的考生,苏晓原百般无奈,“你们快回去吧, 我没事。”
“等等, 这个给你。”陶文昌从兜儿里掏出几个塑料袋,“给你扔鼻涕纸。不过鼻炎严重了是不是得看病啊?你都擤了1个月了, 我都怕你再把脑浆子醒出来。”
“对,我也这么想。”何安嘴笨, 心里话全叫别人说了。刚说完, 腿就挨了一脚,从角度上分析, 张钊。
“你俩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把嘴闭上。”张钊不爱听,扭头看教室里,“那我们仨回去了啊,有事微信。”
苏晓原拿着透明的文具袋,半个身子在考场里。被同学亲自送过来,这种待遇还是头一回。“快回吧,咱们班都没人欺负我,除了擦我黑板报的,这里更没有了。”
何安和陶文昌互看,心里同时给钊哥的精湛演技鼓掌。
好不容易把三人护卫队轰走,苏晓原坐回第一组1座位。这点倒是和实验中学一样,一组1座无异于一个宝座,能坐这里考试的只有年级第一。
“喂,咱俩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见过?”坐2座的汤澍碰了下他的凳子。
“啊?噢,是,刚开学那天。”苏晓原学习习惯好,正在检查答题笔的铅头。
从前1座都是汤澍的,第一回 前头有人。她一个女孩子,不搞欺负人那套,只是不服气。“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以前在哪儿上学?”
“南京。”苏晓原回头说道。
“南京?题型和咱们一样吗?”汤澍知道外地的卷子都难,“数学是不是题型特偏?”
苏晓原点头,确实是这样。“也不能说偏,南京还好,最偏的是黄冈试卷,我连大题都读不懂你平时做哪里的卷子啊?”
汤澍说了几个名字,都是耳熟能详的。“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太骄傲,这位子指不定下回是谁呢。”
苏晓原不怕她的咄咄逼人,相反,汤澍这样的态度才是他最熟悉的。“行,兴许下回又是你坐了。而且我都没复习,这回月考成绩不一定好。”
“你就蒙人吧。”汤澍和老王是一样的毛病,学习好的人她就愿意多说几句,“看你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还挺机灵,好学生都说自己没复习,成绩出来比谁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