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也没数:“或许给个一两亩?”
采蓝道:“蚂蚱也是肉!半亩也好!”
杜清檀笑了起来:“那是,我们还能再买四亩,这样就有二十五亩地了。”
一家子商量着,脸上都带出了笑容。
另一边。
独孤不求牵着他那头老驴,慢吞吞地回了平康坊南曲。
他人才出现在巷口,就有才留头的小丫头嬉笑着迎上来行礼:“独孤公子,你可来了,武十一郎让婢子来接您。”
独孤不求微微一笑,把老驴交给小丫头,大步走入崔家酒肆。
照例是灯红酒绿,丝竹萦绕。
武鹏举带了上次那班人马谈笑喝酒,看到独孤不求就朝他招手:“独孤你去哪里了?说好今日在此商量大事的,你却姗姗来迟。”
“办了点私事。”独孤不求道:“别喝酒了,我们走!”
于是一群人站起身来,跟在他和武鹏举身后,穿过平康坊长而规整的街道,走入东曲一家邸店。
邸店外头卖酒,里头住客,再往下,是的,地底下,是一个大型的斗场。
斗鸡,斗狗,斗兽,斗人。
但凡可以用来争输赢的,都可以斗。
朝廷禁止赌博,参与赌博者杖一百,罚没家中浮财;在京设赌者处极刑,民间设赌者充军。
是以并非任何人都能进入这个地下斗场,但武鹏举那张脸就是活招牌。
伙计瞧见是他,立刻堆满笑容迎众人进去:“贵人是要观战还是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