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见他愿意屈就谁,还是穿着那身旧衣裳,破靴子,骑着老秃驴。”
杜清檀说完这话,谁也不看,肃着脸,抱起箱子就往里去了。
全家都看得出来,她很不高兴。
是以,全都识趣的没有再多嘴。
杨氏只是叹气:“但愿不是我多想,这眼皮子直跳,无论如何,希望这孩子平平安安的。”
采蓝小声道:“您不是嫌弃得很?若是那啥,五娘就和他断绝干净了。您正好如意。”
杨氏气得拍了她一下:“他好歹救过我们的命,我是那种狠心的,非得想要他出事?”
正说着,又见杜清檀快步走了出来,也不叫谁跟着,直接就出门去了。
杨氏喊不住她,连忙叫平安和采蓝跟上去:“快去,看她要做什么,劝着些。”
杜清檀直奔独孤不求租的房子去。
走到门口,见院门虚掩着,她才顿住脚,轻轻敲击门环。
没人理她。
她伸手推开院门,只见石桌旁一个年轻男人裸着上身,正埋着头大口吃汤饼。
听见声响,他抬头看来,见是杜清檀,“唰”地一下就跳起来了。
阿史那宏慌慌张张找衣服,可是匆忙之间也想不起来,这玩意儿到底被他扔哪里去了。
他慌慌张张地将两只手环抱着胸,虚张声势。
“你这人好没道理,怎么没经允许就私闯人家宅邸!”
杜清檀平淡地扫了他一眼,缓步而入:“这是你家吗?”
“虽然不是我家,那……那也不是你家!”
阿史那宏见她越走越近,赶紧地护着胸往后退。
“你就站那儿,不许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