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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意外又惊喜,但还是嫌弃:“那你也没问他家里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有没有婚约。”

“我懒得问。”杜清檀特别消极:“我又不嫁他,关我什么事。看他把您给气得,所以我坚决不回他的信。”

想想,她又添上一句李莺儿的口头禅:“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杨氏难为情地道:“还是该问清楚的,不然误会了多不好。下次他再写信来,你回一回?”

杜清檀故意道:“不,我不回。还是年纪大的,住得近的,知根知底的好。

男人没事儿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招蜂引蝶的,不踏实。”

“你这死孩子!没挨过打是吧?”

杨氏气急了,抓起鸡毛掸子撵着杜清檀满院子的跑,病终于好了。

全家人就看她俩你追我赶,笑得前仰后合。

与此同时,距离长安城几十里外的一处驿站内。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丫头婆子从车上扶下一个满面病容的妇人。

妇人年不过四十多岁,却皮肤松弛,下颌上的肉耷拉着,眼袋也很明显,身上的锦绣华服松松垮垮,很不合身。

显然,是突然生了病,瘦了,导致容颜憔悴,衣衫渐宽。

然而,她眼里满是戾气凶光,丝毫没有露出病人应有的软弱,只在不得不走路之时,才痛苦地掀一掀嘴唇。

如果杜清檀在场,她一定会认出这是冤家死对头裴氏。

一个男仆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道:“大娘子,驿站里头住满了,小的好话说尽,也只能和人拼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