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自是想要早些交差早些回长安。
独孤不求就笑道:“依我看,不如在城外停留一夜,明日一早再进城交割,也耽搁不了。
城外有一家阮记邸店,做的蟹黄饆饠可是难得的美味,时值秋日正当令,错过这次,以后可没机会吃啦!
若是不喜欢吃饆饠呢,还可以吃软钉雪笼,不知道什么是软钉雪笼吧?
就是白鳝了!这东西一般人做不好吃,唯独阮记有大师傅,有秘法可脱鳝骨……”
还没说完,一群人已经口水滴答。
独孤不求却又赶阿史那宏走:“你的任务完成了,自去洛阳公干,不要和我们一路。”
阿史那宏恨恨地瞪了他一会儿,转头看向杜清檀,别别扭扭地道:“小杜大夫,之前我不懂事,这就给您赔礼,还请您见谅。”
杜清檀向来是个宽宏大度的人:“没事了,这一路你辛苦啦。”
阿史那宏跟着就道:“我也想吃这些好东西。”
“行,咱们一起。”杜清檀一语定乾坤。
阿史那宏小人得志,冲着独孤不求做鬼脸。
独孤不求深吸一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替杜清檀牵着马,朗声道:“小杜请客我给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谄媚!”阿史那宏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计较了。
这家邸店果然非同一般,远比杜清檀见过的那些寻常邸店更为华丽讲究。
地方还宽敞,花木扶疏,假山流水,小桥枯荷,颇有意境。
门前更是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再有胡姬当垆卖酒,盛装美伎于堂前表演歌舞。
总而言之,看起来就很贵。
老卒一下就被钉住了,僵硬地不敢往前走:“会不会冲撞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