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已经到了波斯使者阿罗约家,他激动地道:“到了,到了,小杜,赶紧进去,这么大风雪,别冻坏了!”
不等李岱开口,就忙着和金守珍等人道别。
等到杜清檀等人进了门,他就恭送李岱:“殿下慢行,下官先回家啦。”
李岱颔首,打马离开。
他看着李岱走远,撇撇嘴,骑马在周围转了一圈,又折回来。
远远看到李岱立在阿罗约家门前,不由气急败坏,飞快赶过去道:“殿下怎会在此?”
李岱面不改色地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要紧事情没问杜掌药,这就又来等她。正之又是怎么回事呢?”
独孤不求同样面不改色:“家母心疼拙荆,让我过来给她传两句话。”
“这样,那咱们一起等吧,前面有个店,去那儿喝酒烤火如何?”李岱做了个“请”的姿势。
独孤不求瞥他一眼:“殿下请。”
谁怕谁!气死人了!这都定亲了,为什么还这样!
杜清檀并不知道外头的事,她由金守珍陪着,见到了那位波斯使者。
波斯使者已在洛阳居住许多年并成家生子,本身年纪已然不小,对他们的到来感到非常荣幸。
他说着流利的汉话,向杜清檀介绍他的病痛。
“……多梦易醒,牙齿松动,心慌,咳嗽但是又没痰,喉咙这儿特别难受,抽筋一样。
天也不热,手脚还老是出汗,便秘,骨头疼……吃了许多药,看了许多大夫,太医署的医令、博士都试过,没用。”
杜清檀温和地给他诊了脉,又看舌头,再细细问了一遍,就有了数。
“您这病啊,还真得食疗,喝汤药好不了。”
她耐心地给他解释:“人老了,骨骼会变酥,这就带来您刚才说的那些症状,咱们得从饮食里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