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温和地道:“珠娘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她。”
妇人浑浊的眼里迸发出几分光彩,唇角也有了几分笑意。
孟萍萍先诊,然后是杜清檀诊。
又问之前吃过些什么药,平时饮食如何。
游珠儿正要回答,杜小娘抢着道:“姐姐这药,吃了十来年啦,先是我们铺子里坐堂的大夫开,吃不好。
后来夫君又给换了其他名医,这洛阳城中有名的大夫都看了一遍,也没用。
夫君心疼她,抓的都是好药,吃食上也不曾苛刻,什么新鲜时令上什么,只是她吃不下去。”
似是为了证明她所言不虚,她笑着道:“瞧,我才给姐姐煮了一锅鸡汤呢,不冷不热刚好。”
有婆子捧了一碗鸡汤进来,杜小娘就让把人扶起来,要亲自上手喂食。
游珠儿怒道:“不许折腾我娘!”
杜清檀笑吟吟地道:“既是吃不下,那就罢了,强行喂下去,反倒对身体有损。”
杜小娘就虚伪地叹息:“可怜的姐姐,也不是家里供不起,有好吃的也吃不下,这福气着实薄了些。”
游珠儿气得落下泪来。
杜清檀见问不出什么来,便把孟萍萍叫出去:“你怎么看?”
孟萍萍小声道:“我觉着很不妙,你呢?”
杜清檀叹息:“我也是。”
病已入膏肓,不过多活几天或是少活几天罢了。
孟萍萍就很内疚:“早知道病得这样重,最早珠娘请我出诊,我就该来的。”
杜清檀道:“我觉着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