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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松开了他的头发,目光森然:“当真?”

就算不是也得是!

侍从一口咬定:“真是甜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其他人也来尝尝!”

必须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喝了尿啊,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梁王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在场的另一个侍从。

谁愿意喝别人的尿呢?这侍从也不愿意,但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就聪明地主动表示自己愿意为主人尝尿。

忠心又主动的人,自然不用摁着头下马桶。

梁王给了这侍从自己喝尿的优待。

侍从将中指探入马桶,再将食指喂入口中,假装自己真喝了,信誓旦旦:“真是甜的。”

这回,梁王不信也得信了。

他心事重重地走出去,以往没有注意到的那些起居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他发现自己特别容易饥饿,特别爱上厕所,小便里的甜味越来越浓,而且整个人都很虚弱无力。

于是他悄悄请了随行的御医看病。

御医听他说了症状,再听了侍从添油加醋的描述,沉吟片刻,道:“确实是有消渴症的症状,殿下须得当心了。”

梁王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问道:“能治愈么?若是治不好,会眼盲耳聋,下肢腐烂,中风,昏迷么?”

大夫总是爱把病情说得分外严重,仿佛病人立刻就会死去。

御医也未能免俗,很痛快地附和了杜清檀的话:“确实如此。要治愈的话,是有些难。”

梁王炸了毛:“若是医不好,尔等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