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萍萍的眼泪夺眶而出:“治虫病的方子,就是你给左晖用的吧?光是这个就要值不少钱呢。”
杜清檀继续平静地微笑:“嗯,就是它,左晖已经回到岭南,但他的病一直没好,一定还会再犯病。
他是地头蛇,无论你拿着这个方子,还是吴御史拿着,都可得保平安。”
可以说是考虑得十分周到了。
孟萍萍紧紧攥着那一叠纸:“我要怎么才能报答你?”
杜清檀替她擦干眼泪:“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啊……努力比你讨厌的人活得更好,气死他们。”
孟萍萍泪眼婆娑,唇角带笑,使劲点点头,大步往外走。
她穿了一件青绿色的短襦,陪着八幅石榴裙,腰间系着泥金裙带,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艳之色。
“彩鸢,罗叶,快一些呀!”她欢快地招呼着,迫不及待。
武八娘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啧啧”出声。
“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傻子啊,那吴鸣比她大了十来岁,古板又无趣,还瘦,能有什么意思?说不定还不好用。”
杜清檀面无表情:“这位姐姐,请别用你的标准评判别人。”
“是了,是了,我庸俗!我就是一个大俗人,行了吧?”
武八娘撇着嘴,上下打量杜清檀,“不过这位超凡脱俗的杜司药,是怎么听懂我话中意思的?”
杜清檀继续面无表情:“请县主明示,您刚才其实是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嘎嘎嘎……”武八娘笑出鹅叫,“真会装,难怪把独孤拿捏得死死的。”
“我没拿捏他。”杜清檀很认真的解释:“我们是你情我愿。”
李莺儿指挥着人拉了满满一车家私进来,擦着汗道:“你们当然是你情我愿了,你把他拿捏得愿意让你为所欲为。”